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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荒愛不老



[原创][OA/82]时风驻影[5-7]

[原创][OA/82]时风驻影[5-7]




+Chapter 5+



令人窒息的沉默一直笼罩在柳生周围,他不喜欢多话,而他身边的仁王却也是悠哉的静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的动作,就像个大闲人。



「我认为你没有必要整天的盯着我。」



一根银质的球杆被擦的澄亮,柳生眯起眼睛检查了一遍后就将其放入球袋里,然后拿出另一只。



「因为我无事可干啊,比吕士。」一只手撑着脑袋,仁王偏头一笑,玉色的眼眸瞅住他,口里叫着的是亲热的过了头的名字。



「是吗,我看是太多事以至于你都不想干了吧,仁王阁下。」不急不徐的看了他一眼,柳生其实有些想笑。



他们也相处了好多天了,可是仁王除了在第一天见面的时候对他拔剑相向之外,之后的几天都是以这样的方式相对无言度过的。他有时候也会想,究竟这个男人是凭借着怎样的原因将自己带入这个时代的?可是他思索了几天,却发现除了第一次看到他所感受到的悸动之外,他几乎无法找出任何理由。



这个男人,他将自己隐藏的太过完美,他想了解别人,却惧怕被别人了解,所以到现在他们有时候仍是视线相对,继续沉默。



当然,柳生也并不是一点发现也没有的,因为每当他们对望时,都是对方先撤开视线,就好像他怕自己的眼睛泄露什么东西似的,不知道这算不算的上是一种优势?



仁王自知最近是有些游手好闲的过了头,可是谁要他们城堡里是由那个高傲独行的家伙当家呢?所以他偶尔的偷下懒似乎也不会有任何不妥,况且……他觉得眼前的男人勾起了他前所未有的好奇心。

突然的从天而降,清澈无杂质的双眸,俊秀的容貌……面对着自己却还能露出坦荡的眼神。要知道在与人相处个过程中,他向来才是主导一方,没想到有朝一日这种能力会被人所左右。



「比起那许多的琐事,我觉得还是监视着你比较好。」



「真的是监视?」柳生转头,然后就望见仁王瞬也不瞬的盯着自己,他当然不会以为是自己的球杆吸引了他的目光,「有这个必要吗?」



「难道你以为我们已经完全信任你们了?」勾起玩味的笑容,仁王抽出一根球杆,前后翻转的审视了一会,再次对上柳生的视线,目光锐利,「老实说,我很不喜欢像你这样带有太多谜团的人。」



「那大概是因为,你并不喜欢情况不在你的掌控之下,仁王阁下。」犀利的严词,一语戳穿了仁王的笑容面具,「而你是否已经相信我们,我想这已经不是个问题,因为你甚至连我的包都没有搜过,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暗自倒抽了口气,仁王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见状柳生眼睛微眯,唇边拉开若有似无的笑意,轻摇了头,继续手上的工作。



好半晌之后,仁王伸手将垂到眼前的银色发丝拨回肩后,脸上散开的是慵懒的笑,「知道吗?你让我越来越感兴趣了,比吕士。」



「恕我冒昧,或许你可以考虑一下对我的称谓。」毕竟是一个见面不到几天的人,就这样直乎其名令他有些不习惯。



然而对面的人回答却只是坏坏的一笑,眯成一条缝的细眼里透露出顽皮,「如果你觉得不公平的话,你可以叫我‘雅治’。」



「你——」还来不及疑问他是从何得知发音的时候,仁王拍拍腿站了起来,回头看着他笑,「侑士有告诉过我这个名字哦,仁王雅治,我非常喜欢。」



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的柳生只能保持着没有表情,就这样看着仁王走开,心里却一直在抱怨某个人是否过于健谈了。



也许是柳生的怨念真的奏效了,让远在城外几十里的一个贸易港的忍足侑士蓦地打了个寒蝉,引来他身边迹部的瞥视。



「你没事吧,嗯啊?」



「没事没事,小景关心我的感觉真好啊。」说着他还一脸陶醉,不顾迹部难看的脸色。



「要不是你刚刚帮了本大爷一个大忙,你现在会被痛揍一顿。」冷哼一声,迹部踢了一下马腹加快速度。



忍足乐呵呵的笑着,他方才凭着向来杰出的交涉手腕帮迹部挽回了一笔大交易,不然以迹部的脾气啊,大概非和对方结下积怨不可。想着他连在那种时候都放不下的架子和自尊,虽然明明知道是不合时宜的,但不知为何,忍足觉得那样挺可爱,就算交易另一方的代表已经面如菜色。



「小景不会的。」紧紧的策马跟在他后面,忍足笑吟吟的开口,「呐呐,小景现在应该对我放心多了吧?」



「嗯哼,路遥知马力。」迹部头也不回的返回城堡,但是和他的坐骑相比只能称作袖珍马的忍足却只能哭笑不得的被落下好远。

于是干脆慢下速度,他勾起唇自言自语道,「日久见人心吗?没关系,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之后的生活可以说是过得更加充实了,柳生有时候会在领地的空旷处挥舞几下球杆,就算是给百无聊赖的日子找些事情打发时间,仁王还是天天都来报道,并且自从他知道了这种名为高尔夫的东西之后,便一直说——虽然是个好运动,但我觉得不适合你。



对此柳生并没有打算发表任何言论,因为所谓娱乐就是消磨闲暇时光用的,似乎也不用考虑是否适合,至少柳生是这样想的。可显然仁王并不那样认为,证据之一就是突然有一天,他拿来了一种叫做掌球的道具,任凭柳生怎么看,他都觉得那游戏类似网球。



无异议的接过球拍,可当柳生盯着手里拍子的时候,他的记忆里倏地像是有什么东西闪过,快的让他无法捕捉,



「没事吧比吕士?」



听到仁王轻声的询问,他再次抬起头对上那双亮亮的眼眸,一种莫名其妙的念头就这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Chapter 6+



「我觉得我在哪里见过他。」



忍足懒洋洋的半躺在床上,许多天来跟着迹部到处奔波的他每天回来后都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他知道自己的眼皮在打架,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需要休息,可他还是不得不竖起耳朵聆听柳生的言语轰炸。



等他仔细听完柳生所有的描述之后,他受不了的摆摆手,「亲爱的柳生同学,请不要以为这是在古欧洲你那种搭讪的方法就没有落伍。」



「我没有想过要搭讪。」柳生面无表情的说道,事实上他只是把对仁王突然涌出的似曾相识感全部用语言表达了一遍,并向忍足询问这种怪异现象,「我敢确定我在学校的什么地方见过他,虽然并不是完全一模一样,但是最起码他的脸我绝对不会记错。」



「那为什么你没有一开始认出来?」忍足马上就要睡着了,他抱着枕头,上面有好闻的味道……对了,小景昨晚来和他讨论过贸易上的问题……



「我不知道,大概是在学校没有什么交集的缘故。」坐在木质沙发上,柳生一手支着下巴,不断的回想,「可是仁王今天竟然拿给我一只球拍,然后我就突然想到了那个人,因为他正好也是网球部的。」



「……」



没有得到忍足的反应,柳生继续说着他的看法,「所以我突然产生一个荒谬的想法,也许……我们在这里遇见的人,其实全部都是我们生活中确实存在的?忍足你怎么看……忍足?」



转过头,柳生十分黑线的看着他的‘同乡’已经睡得昏天黑地了,「好吧,这个问题咱们改天谈。」



无奈的摇摇头,他替他把被子搭上后走出房间。





忙碌了一段时间后,据说已经到了贸易淡季,所以城堡里也逐渐回到了以前的步调。柳生偶尔会变出一些对仁王来说十分稀奇的食物,忍足时常会和迹部讲些他们那个时代的事物、理论以及科学进步什么的,日子过得也算是惬意。



而至于柳生曾经提到过的那个问题,其实忍足当时并不是没有听到,只不过他太疲惫了,所以身体不受大脑控制的进入睡眠状态。事后他也曾考虑过这个可能性,结果是在柳生再三强调仁王在现代确实存在的事实之后,他耸耸肩得出结论——好吧,算你说的是真的好了。



看他那副无所谓的样子,柳生当时其实挺想晕倒的,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要证明这个结论,首先就需要他们能够回去,而从现在的状况来看……



「你说我们会不会在这种地方一直到终老?」无聊的忍足再次坐在无聊的柳生旁边,看他无聊的擦着球杆。



「我看你过得挺开心的。」柳生拿出一只球杆,发现上面的裂痕,不由得叹气。

多亏了那位好奇心旺盛的仁王阁下了,哪有人打高尔夫连球杆也甩出去的?



忍足点点头算是赞同他的话,「的确,我发现我挺喜欢这里的,尤其是小景……,我想我是不是爱上他了?」



「你爱上一个年纪比你大几百岁的古代欧洲人?」柳生无法形容这种古怪感受,是他的错觉吗?他似乎一瞬间想到了仁王的脸,带着浅浅的、淡淡的笑意的脸。



「爱是没有界限的。」严肃的皱起眉头,忍足对他的质疑不以为意。



「我看你是不是太嫌了?」强迫自己忽略掉那种怪异的感觉,柳生将有裂痕的球杆放在一旁。



「算你说对了,小景说用不到我了,今天下午最后一笔交易就结束了。」忍足好奇的拿起球杆来看,挑起眉,「这根杆子可以退休了。」



「对,它被某人摔了十几次。」



「或许我们可以考虑修好它。」想了一下,忍足突然提议到,「我前些时在市集认识了一个铁匠,技术不错,要不要去试试?」



「就我们两?」考虑了片刻,他们现在已经可以自由出入城堡了,再说一个来回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于是柳生点头答应。





作为一个时代的旁观者,忍足和柳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融入这个时代,但是潜在的威胁,却因此而降临到了他们头上。



当柳生在一个街角疑惑同伴很长时间都没有搭腔时,他转头就惊然的发现,忍足连同他那快退休的球杆一起,早已不见踪影了。他马上四处找寻,却没有任何收获。



再冷静精明的人也有失措的时候,柳生一个人站在大街上,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惊慌,说不定他只是与忍足走散。所以整整一个下午,他都在原地不敢妄动,祈祷忍足能够从他眼前经过,然后他就可以对那家伙狠狠踢上一脚,以表达自己此刻的不满。



时间是那么艰难的流逝着,市集也渐渐安静下来,到了外出的人归家的时间了,可是忍足却仍是没有出现。



或许他应该立刻回到城堡,寻求迹部或者仁王的帮助。柳生打定主意后迈开脚步,可就像是感应到他的想法似的,两匹快马由街道那边疾驰而来,带着强劲而又凌厉的压迫感。



柳生抬起头,看见仁王伫立在眼前,夕阳下,他眼瞳中跳跃着鬼火般,充满探究的凝视着他。



直觉告诉他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柳生暗自想到,但是他此刻的反应却是从来没有过的,平静。



「发生什么事了?」



+Chapter 7+



Atobe家族本年最为重要的一笔交易,于两个小时前遭到破坏,所有重要的货物失窃不说,人员伤亡也尤其严重。



听完迹部的讲述,柳生终于明白了两人都脸色阴郁的原因,但是对他们的眼神,却不敢那么确定是否带有质疑和猜忌了。



一直回到城堡的时候,仁王都没有和他说一句话,迹部冷冷的语调询问着忍足的下落,当他也平静的回答失踪时,他能感觉到气氛一下子凝固起来。



「失踪?哼,你怎么也没跟着一起失踪,嗯啊?」



「你什么意思。」柳生停下了脚步,他看见仁王也转过头来,口气冷的像裸谷中的寒风。



「你分明知道我们是什么意思,这次交易的详情只有Keigo和忍足知道,而你现在说他失踪……」



「这又能证明什么?」他有多久不曾用那么生疏的表情看着自己了?为何眼神还像对待陌生人一样,不,或许比陌生人更加冷绝。

因为如今,他就好像已经罪名成立了一样,身上挂着的是那个莫名其妙的牌子——出卖。



「我和忍足认识的时间和你们一样长,可是我们唯一的不同是,我绝对相信他,除了你们,我们几乎不认识这个时代的每一个人。」



「你不用试图开脱,我们只看事实。」迹部竟然笑了,但是却阴凉而尖锐,如果仔细看,甚至不难发现痛楚。



看着他们,柳生顿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因为连那两人自己,都是满脸无助啊……



「不论你们相信与否,事实就是,忍足失踪了,我想他大概是被绑架的,而我仍在这里,你们想怎样处置是你们的事。」



仁王讽刺的笑着,渐渐走近,近到两人可以互相在对方眼眸里看见自己的脸时,停下,「你该和忍足一起失踪的,比吕士……」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仁王阁下。」毫无惧色的回视着他,如以往一般,柳生从来不是退缩的那一个,反倒是仁王,在猛然听到他对自己的称谓时,脸色都不禁一变。



「把他监禁起来!」一个旋身,披风散开在风中,仁王踩着凌乱而匆忙的步伐而去。



留下的迹部继续看着他被两个士兵给左右,湛蓝色的眸子里闪现过几道复杂的光芒,最后手一扬,柳生被带入了拘禁的房间。



「我一直以为你比我更了解忍足的,看来我错了。」



走之前,柳生淡淡的留下这句话,让独自在风中伫立良久的迹部,禁不住的颤抖起来。





灿烂的烛光,照不亮他们灰暗的心,迹部和仁王各自坐在房间一处,无神的眼眸不知道看向何处。死一样的寂静继续持续,除了烛火偶尔发出的声音,房间里静的连呼吸都没有。



「为什么不说话。」仁王望着快燃尽的蜡烛,打破沉默。



迹部惨然一笑,没有意气风发,「你不也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我不想自欺欺人,但是……」



「你要相信他们?」他双眼眯成细缝,撑起靠在木雕椅上的身子,「这一点也不像你了,你从前——」



「行了Keigo,我们都不得不承认,我们早就变了。」



曾经用厚厚的保护层隐藏真正自我的他们,曾几何时,已经变得这么容易被感情左右?

记忆里那个人的声调,笑容,已经无法从脑海抹去,充斥着矛盾的心,整个扭成一团。徘徊在相信与不相信的边缘,想忽略却无法做到,只能任一股挫败感加速的扩张,翻涌如潮。



迹部很想反驳仁王略带自嘲的言论,却理不清楚头绪,他从来都是那么强势果断,知道自己要什么、做什么,可是如今碰到那个笑的像匹狡猾的狼一样的男人时,他却变得近乎于软弱而举棋不定。



小景,你要相信我哦~



蓦地脑际闪过那抹沉沉的却略带慵懒笑意的声线,迹部整个人都不禁为之一震。他用力甩甩头,企图将扰乱心神的感觉抛开。



这时,敲门声适时响起。



迹部连忙敛住思绪,简洁的命令外面的人进来。踏入房门的管家忐忑的报告两名女佣的无故消失,仁王闻言蓦地站起,甚至打翻了手边的烛台。



烛台倒在地上,很快熄灭了,房间内分出明显的亮度界限。几乎隐藏在黑暗中的仁王,只有那双眼睛是闪烁着亮光的,好像找寻到了希望。



「或许……」



迹部闭上眼,轻轻的笑着,「你去吧。」



默契的达成了某种共识般,仁王转身疾走而去,门阖上的瞬间,迹部的俊脸重新布满阴霾,「吩咐下去,无论花任何代价,把那两个女人给我抓回来。」



「是,公爵。」





遣走守卫,仁王缓缓的举起手,良久才推开门,迎接他的却是一室黑暗。



一个人影迎着月色坐在窗口,他的背影是那么深沉,线条却依然美丽。



「为什么不点灯?」长靴踏在地面上发出滴答的声响,柳生闻声回头,「因为没有必要。」



不想看见他轻蔑、鄙视的样子,不愿听见他给自己加莫须有的罪名,柳生从窗台上下来,走到窗边,「我要睡了,你有什么想审问的等明天吧。」



「不能等明天了,我最后一次问你,你是不是间谍。」



黑暗中站着的男人固执的不愿离去,但他的声音却已明显的暖上几度,尚未发现异样的柳生似乎累了般叹气,仰头倒在床上,「我也再说最后一次,不是,我不是忍足也不是,信不信由你们——」



「我信了。」



柳生还想说什么的表情就这么停顿下来,他惊疑的望着那个黑影逐渐走向烛台,点起一室亮光,让其明如白昼。



他转过头,竟是满脸笑容。



「你说……什么?」柳生撑起上半身,逐渐扬起头迎接他走近。



「我说,我信了你了。」单膝搁在床沿,仁王俯身,修长的手指触摸到柳生的脸庞。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之近的看着他,感受他,对上那双清澈的眸子,瞬间笑出声,「天哪我竟然会以为你是间谍,就算忍足是你也不会是。」



因为这是一双无法骗人的眼睛,却那么迷人,让人宁愿沉醉其中。



「忍足也不是。」慎重的再次申明,柳生正经的样子却引起他更大的笑容。



「我知道,你应该多为自己辩解几句的,比吕士。」



「我记得有人说过,‘不用试图开脱,我们只看事实’。」挑起眉,柳生回答。



不禁想起当时的迹部,是在怨恨忍足还是在担心忍足,其实在他脸上都显而易见啊……仁王倏地轻笑起来,「现在的事实是,我们要连夜去救忍足」



「你们查到忍足的下落了?」



「根本用不着查,能和Atobe作对的只有一个贵族,他们窥觑我们的财富又妄图让你们当替罪羊,而我们……被猜忌蒙蔽了双眼,竟然真的怀疑你们,非常抱歉比吕士。」说到最后,仁王的声音逐渐趋向谙哑性感,脸也凑的更近了,勾起的薄唇像在耳边轻诱,柳生看到的是满眼似真似假的笑,「除了这个,另外还有一件事我很想告诉你。」



如果你说话的时候不要用手在我背后抚弄,我想我更能专心聆听。

柳生这么想着的时候,仁王已经轻声吐出几个字,然后趁着他呆愣的空隙眨眼间离开了房间。



「我发现我似乎是爱上你了……等你的答案。」



怎么……答案你听不到吗吗?

柳生回过神来,突然像被抽掉了全身的力气似的,躺在床上大口的呼吸着,他捂住自己的双眼,但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却显得尤为强烈。
by lue-oshiato | 2006-02-20 01:15 | POT之忍迹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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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即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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